第二十六章：長夜未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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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澤染被擡去了長公主的寢宮，洛書顏和鐘離陌這一夜也出不去，就守著慕容蘇等她醒來。
太後和皇上等人在慕容蘇脫離危險的時候就離開了，令洛書顏心酸的是，慕容國主和慕容悅除了剛開始大家都在這時出現過，後來就再也沒來過。
親姐和親爹連面子工作都不做。
想想和她那些虛偽的親人還真是一般無二。
慕容蘇第一眼自然見到的是洛書顏，她毒雖然解了，但是還醉著酒，身上格外酸疼，她一動，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怎麽不是你心愛的人，不開心？”
洛書顏開玩笑的說。
“洛洛，我怎麽了？”
“酒裏有毒，怎麽樣，你還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頭有點疼。”
洛書顏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那是喝酒喝多了。”
……
“洛洛，是你救得我？”
“嗯，虧著我會一點醫術，又隨身帶著藥，記得明天送兩萬兩到我府上來，可別賴賬啊。”
慕容蘇知道洛書顏醫毒雙全，就像她知道她精通蠱術一樣。
“兩萬兩夠嗎？”
“友情價，好了，既然你沒事了，我也該回府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洛書顏說著已經站了起來，朝站在門外的鐘離陌走去。
“洛洛。”
洛書顏停下腳步看向慕容蘇。
“他呢？”
“誰？”
“夜，夜澤染啊。”
“哦，他去休息了，你要見他？”
“不，不了。”
“那沒事我走了。”
慕容蘇沒再說話，洛書顏已經出了屋子。
出了屋子，鐘離陌問洛書顏。
“為什麽不告訴她夜澤染為她取血的事情？”
“為什麽要告訴她啊，告訴她就沒好戲看了。”
鐘離陌笑著揉了揉她的頭。
“沒想到卿顏還有做紅娘的潛質啊。”
“他們兩個就是習慣了這麽多年一直在一起，正好慕容悅這事可以刺激一下他們，突然覺得我那兩萬兩要少了。”
鐘離陌笑意更深了。
“小財迷，慕容蘇應該已經往夜澤染那走了，你要過去看嗎？”
洛書顏點點頭，笑著張開了手。
鐘離陌也笑著抱起了她，黑夜裏一道光閃過，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懷裏飛了，每一次都覺得格外爽。
他們兩個停在了一處宮殿的房頂上，移開了一片瓦，兩人視力都好，聽力也不錯，足夠看戲的了。
夜澤染已經醒了，靠在床頭上，面色依舊蒼白。
坐在床邊照顧他的是一夜未見的慕容悅。
“三公主，本王自己來就可以了，夜深了，公主還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夜澤染想要接過她手裏的藥。
“夜王你現在身子虛，悅兒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。”
慕容悅並沒有把藥給他。
“公主，請自重，衛蒙，送客。”
他伸手去拉那碗藥，一來一回間，那碗還有些燙的藥不知為何就那樣全部灑在了慕容悅手上。
“啊！”
慕容悅手上白嫩的皮膚立馬就紅了。
夜澤染眼皮一跳，無奈的揉了揉眉頭，沈聲道。
“衛旭，去拿燙傷膏。”
房頂上，鐘離陌在洛書顏耳邊說。
“卿顏，慕容蘇來了。”
“蘇蘇還真是會挑時候。”
洛書顏在心裏默默為夜澤染點了三根香。
慕容蘇進屋子的時候，入眼的就是夜澤染正抓著慕容悅的手，那場景刺的她眼睛和心一起疼了起來。
她冷冷開口。
“夜澤染，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嗎。”
夜澤染聽見聲音，立馬就甩開了慕容悅的手，心中警鈴大作，竟然又讓她誤會了。
“未央，你怎麽來了，剛剛解了毒，應該好好休息的。”
慕容蘇的腳步停在離床大約十步遠的距離，冷眼看著兩人，聽他說完這話，移開了視線，絲毫沒註意他白的不正常的臉色。
“是啊，我該好好休息的，打擾你們了。”
本來她是來滿心歡喜的，迫不及待的告訴他她的決定的，她想說，她也喜歡他，喜歡很久很久了，喜歡到了骨血裏都刻上了他的名字，她想要嫁給他，很早就想了，但是現在，她只覺得自己很可笑。
心口處有一絲酸，有一分澀，還有無窮無盡的痛。
慕容悅這是才站起來，顯出很慌張的樣子。
“小妹，不是你想的那樣的，你別誤會。”
房頂上的洛書顏冷笑這嘀咕了一句。
“這慕容悅真不是個省油的燈，她這表現，蘇蘇不誤會才怪。”
鐘離陌被她這副嫉惡如仇的樣子，搞的心裏癢癢的。
他的卿顏，越來越可愛了。
屋子裏，慕容蘇看向一臉緊張的慕容悅。
“那是怎樣？慕容悅，若你喜歡他，就光明正大的喜歡，本郡主還不屑跟你搶男人，你若是想要，給你就是了。”
她話落，再也待不下去了，紅衣一甩，似是要甩去這份感情。
夜澤染呼吸一窒，他有種預感，如果這個時候他放她走了，他有可能永遠都追不上她了。
這麽多年，為了追上她，他一直不敢荒廢輕功，這會卻覺得即使是她腳步不快，他想追上都要用盡全身力氣。
那碗心頭血，幾乎是要了他半條命，醒了後，本來要喝的藥也沒來得及入口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撐著身子下床的，只知道，他連鞋子都來不及穿，心口痛的厲害，直到他一把從她背後抱住她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。
慕容蘇身邊的流雲見勢後退了幾步，慕容悅直接被衛蒙攔住，直接點了穴道。
“夜澤染，你放開我。”
“不放，為什麽要放！慕容蘇，在大殿上我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。”
她試著掙紮了幾下，但是夜澤染抱得緊，她剛剛解毒沒什麽力氣，也就放棄了掙紮，只是冷冷的反問道。
“你說了什麽嗎？喜歡我，想娶我？呵呵。”
“未央，我一直都是認真的，今天真的都只是誤會。”
他把她抱的更緊了，生怕稍稍放松她就會推開他，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慕容蘇又冷冷的笑了笑。
“好，你如果想娶我，我們老規矩，打一架你贏了，我就嫁給你，你輸了，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。”
夜澤染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，稍一走神，便給了她機會掙脫了她的懷抱。
再回神的時候，慕容蘇已經抽出了她隨身的軟鞭。
“未央，我們這次不打架好不好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不好，我不想聽你的解釋，六歲後的每次打架你都不還手，這次，你若是不贏我，我們就完了，夜澤染，出招。”
屋頂上的洛書顏顯然沒想到還能看場比武。
“陌，你說他倆現在誰能贏。”
“論體力，夜澤染現在差一點，但是論實力，慕容蘇和夜澤染根本沒可比性，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。”
夜澤染當然不會出手，他只是撐著身子一直躲著她的鞭子。
“夜澤染，你若是不出手就認輸，今天我一定打贏你。”
“未央，我不會出手的，你別傷到自己。”
他說話間，腳步慢了半拍，衣服被鞭子抽開一道口子，倒是沒傷到皮肉。
慕容蘇猛的收了鞭子。
“既然你不用武器，那我也不用。”
她改成了近身戰，但是動作已經慢了下來。
夜澤染了解她，這是慕容蘇不想繼續打的表現，以往她有氣，跟他打一會氣就會消掉大半，他知道，再陪她打一會，她應該就冷靜了。
“衛蒙，衛旭，你們還不快去攔著點，快不要讓他們打了，傷著王爺怎麽辦！”
夜澤染簡直想殺了這突然大叫的慕容悅，真是壞他大事了。
慕容蘇的確因為慕容悅這一句話，消得差不多的火又冒了上來。
她以為她是誰啊，憑什麽使喚夜澤染的人！
慕容蘇本來已經收了力，這會卻又運了內力在手上，趁夜澤染走神，身形一閃，一掌打在了他左肩上。
夜澤染這會真的來不及避開，硬生生受了這一掌，雖然沒有直接打在他受傷的心口處，但也足以震開他好不容易不再出血的傷口的。
因為運了內力，直接讓他傷上加傷，嘴角處湧出一沫鮮紅，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，不讓自己倒下。
他要是這樣倒了，她大概會擔心死吧。
慕容蘇也察覺到了夜澤染似乎是身體不太舒服，她記得這家夥平時挺抗打的。
礙於面子，她沒上前，禦風已經過來扶住了夜澤染，看向慕容蘇的目光有些冷。
“夜澤染，你輸了，以後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，見了，也當做不認識吧。”
慕容蘇說完這話的時候，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般，只留了個空殼子，機械的想要離開。
夜澤染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甩開了禦風，再次追上慕容蘇。
“慕容蘇，我沒答應和你比武，你自己說的不算，我不會放你離開的。”
“放手。”
不同於之前的憤怒，她這樣沒感情的兩個字讓他更加害怕。
“放手吧，夜澤染我有點累。”
“慕容蘇你怎麽累了？憑什麽讓我放手，我告訴你，就算是死，我都不會放手。”
他驚怒之下，一口血沒忍住，直接吐了出來，濺到了慕容蘇一只手和半個衣袖。
屋頂上。
“呵，這兩人真有意思，吐個血都要你來我往。”
“你要下去看看嗎？”
“不用，夜澤染就是急火攻心，又加上蘇蘇那一掌讓他受了點內傷，禦醫再沒用也該會處理這種小病吧。”
好吧，小病……
慕容蘇被他那口血嚇了一大跳，這才發現夜澤染胸口處又一片正在蔓延的鮮紅。
“你，你怎麽了？”
她突然有些害怕，這麽多年，夜澤染從沒在她面前受過傷，她們經常打架，只有這次見了血。
夜澤染摸了摸嘴角的血，又低頭看了看胸口，拿一只手按住那片血跡，可是那片血越來越大，一只手根本蓋不過來。
“別擔心，沒事。”
慕容蘇這個時候再覺得沒事真的就有點心大了。
“禦風，你說。”
“郡主，王爺為了給你解毒，取了一碗心頭血。”
“心頭血！夜澤染你為什麽不說，是想看我愧疚？”
夜澤染用力搖了搖頭，覺得眼前的慕容蘇虛的厲害，怕一只手拉不住她，也不蓋那片血了，兩只手緊緊抓住她的手，緊張的說。
“不是，只是不想你擔心。”
他怕她害怕，還努力揚了個笑容。
“還笑，這麽醜，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這麽笨的男人，衛蒙，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給本郡主抓來，睡了的話就連床一塊擡過來，夜澤染，你快給我回床上躺著。”
“未央，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，我這麽笨，你要是不要我，我就娶不到媳婦了。”
“哼，誰之前說我笨的，你說的也沒錯，我比你笨，才能看上你！”
夜澤染被她那一個“看上”搞的直接傻笑了起來。
“你這是答應我了？”
“答應什麽了？”
“嫁給我做夜王妃。”
“誰要嫁……”
“嘶。”
“怎麽了，傷口疼？”
“嗯，你要不答應我，心口就疼死了。”
“別貧嘴了，我先扶你去床上休息，禦風，你去給他那件新的裏衣。”
“未央，你先答應嫁給我，我再去休息。”
……
“真是無賴，我告訴你，聘禮少了，我可不嫁。”
夜澤然又傻笑著讓衛旭連夜去準備聘禮去了。
那一夜，太醫們兵荒馬亂，半夜看診熬藥，慕容悅被“請回了”行宮，走的時候，夜澤染正專註的看著溫溫柔柔給他餵著藥的慕容蘇，眼裏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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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和她那些虛偽的親人還真是一般無二。
慕容蘇第一眼自然見到的是洛書顏，她毒雖然解了，但是還醉著酒，身上格外酸疼，她一動，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怎麽不是你心愛的人，不開心？”
洛書顏開玩笑的說。
“洛洛，我怎麽了？”
“酒裏有毒，怎麽樣，你還有哪裏不舒服？”
“頭有點疼。”
洛書顏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那是喝酒喝多了。”
……
“洛洛，是你救得我？”
“嗯，虧著我會一點醫術，又隨身帶著藥，記得明天送兩萬兩到我府上來，可別賴賬啊。”
慕容蘇知道洛書顏醫毒雙全，就像她知道她精通蠱術一樣。
“兩萬兩夠嗎？”
“友情價，好了，既然你沒事了，我也該回府了，你好好休息。”
洛書顏說著已經站了起來，朝站在門外的鐘離陌走去。
“洛洛。”
洛書顏停下腳步看向慕容蘇。
“他呢？”
“誰？”
“夜，夜澤染啊。”
“哦，他去休息了，你要見他？”
“不，不了。”
“那沒事我走了。”
慕容蘇沒再說話，洛書顏已經出了屋子。
出了屋子，鐘離陌問洛書顏。
“為什麽不告訴她夜澤染為她取血的事情？”
“為什麽要告訴她啊，告訴她就沒好戲看了。”
鐘離陌笑著揉了揉她的頭。
“沒想到卿顏還有做紅娘的潛質啊。”
“他們兩個就是習慣了這麽多年一直在一起，正好慕容悅這事可以刺激一下他們，突然覺得我那兩萬兩要少了。”
鐘離陌笑意更深了。
“小財迷，慕容蘇應該已經往夜澤染那走了，你要過去看嗎？”
洛書顏點點頭，笑著張開了手。
鐘離陌也笑著抱起了她，黑夜裏一道光閃過，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懷裏飛了，每一次都覺得格外爽。
他們兩個停在了一處宮殿的房頂上，移開了一片瓦，兩人視力都好，聽力也不錯，足夠看戲的了。
夜澤染已經醒了，靠在床頭上，面色依舊蒼白。
坐在床邊照顧他的是一夜未見的慕容悅。
“三公主，本王自己來就可以了，夜深了，公主還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夜澤染想要接過她手裏的藥。
“夜王你現在身子虛，悅兒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。”
慕容悅並沒有把藥給他。
“公主，請自重，衛蒙，送客。”
他伸手去拉那碗藥，一來一回間，那碗還有些燙的藥不知為何就那樣全部灑在了慕容悅手上。
“啊！”
慕容悅手上白嫩的皮膚立馬就紅了。
夜澤染眼皮一跳，無奈的揉了揉眉頭，沈聲道。
“衛旭，去拿燙傷膏。”
房頂上，鐘離陌在洛書顏耳邊說。
“卿顏，慕容蘇來了。”
“蘇蘇還真是會挑時候。”
洛書顏在心裏默默為夜澤染點了三根香。
慕容蘇進屋子的時候，入眼的就是夜澤染正抓著慕容悅的手，那場景刺的她眼睛和心一起疼了起來。
她冷冷開口。
“夜澤染，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嗎。”
夜澤染聽見聲音，立馬就甩開了慕容悅的手，心中警鈴大作，竟然又讓她誤會了。
“未央，你怎麽來了，剛剛解了毒，應該好好休息的。”
慕容蘇的腳步停在離床大約十步遠的距離，冷眼看著兩人，聽他說完這話，移開了視線，絲毫沒註意他白的不正常的臉色。
“是啊，我該好好休息的，打擾你們了。”
本來她是來滿心歡喜的，迫不及待的告訴他她的決定的，她想說，她也喜歡他，喜歡很久很久了，喜歡到了骨血裏都刻上了他的名字，她想要嫁給他，很早就想了，但是現在，她只覺得自己很可笑。
心口處有一絲酸，有一分澀，還有無窮無盡的痛。
慕容悅這是才站起來，顯出很慌張的樣子。
“小妹，不是你想的那樣的，你別誤會。”
房頂上的洛書顏冷笑這嘀咕了一句。
“這慕容悅真不是個省油的燈，她這表現，蘇蘇不誤會才怪。”
鐘離陌被她這副嫉惡如仇的樣子，搞的心裏癢癢的。
他的卿顏，越來越可愛了。
屋子裏，慕容蘇看向一臉緊張的慕容悅。
“那是怎樣？慕容悅，若你喜歡他，就光明正大的喜歡，本郡主還不屑跟你搶男人，你若是想要，給你就是了。”
她話落，再也待不下去了，紅衣一甩，似是要甩去這份感情。
夜澤染呼吸一窒，他有種預感，如果這個時候他放她走了，他有可能永遠都追不上她了。
這麽多年，為了追上她，他一直不敢荒廢輕功，這會卻覺得即使是她腳步不快，他想追上都要用盡全身力氣。
那碗心頭血，幾乎是要了他半條命，醒了後，本來要喝的藥也沒來得及入口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撐著身子下床的，只知道，他連鞋子都來不及穿，心口痛的厲害，直到他一把從她背後抱住她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。
慕容蘇身邊的流雲見勢後退了幾步，慕容悅直接被衛蒙攔住，直接點了穴道。
“夜澤染，你放開我。”
“不放，為什麽要放！慕容蘇，在大殿上我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。”
她試著掙紮了幾下，但是夜澤染抱得緊，她剛剛解毒沒什麽力氣，也就放棄了掙紮，只是冷冷的反問道。
“你說了什麽嗎？喜歡我，想娶我？呵呵。”
“未央，我一直都是認真的，今天真的都只是誤會。”
他把她抱的更緊了，生怕稍稍放松她就會推開他，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慕容蘇又冷冷的笑了笑。
“好，你如果想娶我，我們老規矩，打一架你贏了，我就嫁給你，你輸了，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。”
夜澤染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，稍一走神，便給了她機會掙脫了她的懷抱。
再回神的時候，慕容蘇已經抽出了她隨身的軟鞭。
“未央，我們這次不打架好不好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不好，我不想聽你的解釋，六歲後的每次打架你都不還手，這次，你若是不贏我，我們就完了，夜澤染，出招。”
屋頂上的洛書顏顯然沒想到還能看場比武。
“陌，你說他倆現在誰能贏。”
“論體力，夜澤染現在差一點，但是論實力，慕容蘇和夜澤染根本沒可比性，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。”
夜澤染當然不會出手，他只是撐著身子一直躲著她的鞭子。
“夜澤染，你若是不出手就認輸，今天我一定打贏你。”
“未央，我不會出手的，你別傷到自己。”
他說話間，腳步慢了半拍，衣服被鞭子抽開一道口子，倒是沒傷到皮肉。
慕容蘇猛的收了鞭子。
“既然你不用武器，那我也不用。”
她改成了近身戰，但是動作已經慢了下來。
夜澤染了解她，這是慕容蘇不想繼續打的表現，以往她有氣，跟他打一會氣就會消掉大半，他知道，再陪她打一會，她應該就冷靜了。
“衛蒙，衛旭，你們還不快去攔著點，快不要讓他們打了，傷著王爺怎麽辦！”
夜澤染簡直想殺了這突然大叫的慕容悅，真是壞他大事了。
慕容蘇的確因為慕容悅這一句話，消得差不多的火又冒了上來。
她以為她是誰啊，憑什麽使喚夜澤染的人！
慕容蘇本來已經收了力，這會卻又運了內力在手上，趁夜澤染走神，身形一閃，一掌打在了他左肩上。
夜澤染這會真的來不及避開，硬生生受了這一掌，雖然沒有直接打在他受傷的心口處，但也足以震開他好不容易不再出血的傷口的。
因為運了內力，直接讓他傷上加傷，嘴角處湧出一沫鮮紅，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，不讓自己倒下。
他要是這樣倒了，她大概會擔心死吧。
慕容蘇也察覺到了夜澤染似乎是身體不太舒服，她記得這家夥平時挺抗打的。
礙於面子，她沒上前，禦風已經過來扶住了夜澤染，看向慕容蘇的目光有些冷。
“夜澤染，你輸了，以後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，見了，也當做不認識吧。”
慕容蘇說完這話的時候，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般，只留了個空殼子，機械的想要離開。
夜澤染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甩開了禦風，再次追上慕容蘇。
“慕容蘇，我沒答應和你比武，你自己說的不算，我不會放你離開的。”
“放手。”
不同於之前的憤怒，她這樣沒感情的兩個字讓他更加害怕。
“放手吧，夜澤染我有點累。”
“慕容蘇你怎麽累了？憑什麽讓我放手，我告訴你，就算是死，我都不會放手。”
他驚怒之下，一口血沒忍住，直接吐了出來，濺到了慕容蘇一只手和半個衣袖。
屋頂上。
“呵，這兩人真有意思，吐個血都要你來我往。”
“你要下去看看嗎？”
“不用，夜澤染就是急火攻心，又加上蘇蘇那一掌讓他受了點內傷，禦醫再沒用也該會處理這種小病吧。”
好吧，小病……
慕容蘇被他那口血嚇了一大跳，這才發現夜澤染胸口處又一片正在蔓延的鮮紅。
“你，你怎麽了？”
她突然有些害怕，這麽多年，夜澤染從沒在她面前受過傷，她們經常打架，只有這次見了血。
夜澤染摸了摸嘴角的血，又低頭看了看胸口，拿一只手按住那片血跡，可是那片血越來越大，一只手根本蓋不過來。
“別擔心，沒事。”
慕容蘇這個時候再覺得沒事真的就有點心大了。
“禦風，你說。”
“郡主，王爺為了給你解毒，取了一碗心頭血。”
“心頭血！夜澤染你為什麽不說，是想看我愧疚？”
夜澤染用力搖了搖頭，覺得眼前的慕容蘇虛的厲害，怕一只手拉不住她，也不蓋那片血了，兩只手緊緊抓住她的手，緊張的說。
“不是，只是不想你擔心。”
他怕她害怕，還努力揚了個笑容。
“還笑，這麽醜，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這麽笨的男人，衛蒙，去把太醫院的太醫都給本郡主抓來，睡了的話就連床一塊擡過來，夜澤染，你快給我回床上躺著。”
“未央，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，我這麽笨，你要是不要我，我就娶不到媳婦了。”
“哼，誰之前說我笨的，你說的也沒錯，我比你笨，才能看上你！”
夜澤染被她那一個“看上”搞的直接傻笑了起來。
“你這是答應我了？”
“答應什麽了？”
“嫁給我做夜王妃。”
“誰要嫁……”
“嘶。”
“怎麽了，傷口疼？”
“嗯，你要不答應我，心口就疼死了。”
“別貧嘴了，我先扶你去床上休息，禦風，你去給他那件新的裏衣。”
“未央，你先答應嫁給我，我再去休息。”
……
“真是無賴，我告訴你，聘禮少了，我可不嫁。”
夜澤然又傻笑著讓衛旭連夜去準備聘禮去了。
那一夜，太醫們兵荒馬亂，半夜看診熬藥，慕容悅被“請回了”行宮，走的時候，夜澤染正專註的看著溫溫柔柔給他餵著藥的慕容蘇，眼裏的柔情都快要溢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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